何予寒客暖,半颗狮子头。

一寸相思

深夜未眠,无聊的小段子,一笑。

 此毒若是入骨,症状大概就是,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只一缕幽魂在此。

陛下,也是有智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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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蔺晨声称琅琊阁出了了不得的大事,须他回去一趟,说完也不等陛下反应过来,火急火燎的走了。

也不是大事,只是闯进一个飞贼,盗了些东西,没几天就被捉了,可东西还未全部追回。蔺晨想起一事,怎么也要回去看看。

回去探查一番,东西还在。

不过是那人那年随他来琅琊山时画的一幅画,画的正是自己。笔法拙劣了点儿,人画的胖了点儿,画的还只是一个衣袂飘飘的背影。不过难得一个杀伐征战之人肯耐着性子践行赌约,输了他一幅亲笔画,蔺晨也就珍重的收在书阁里。看着东西还好端端的摆在那里,阁主也就松了口气。难得浮生几日闲,打算住些日子再走。正悠闲了没几天,战英来了。

也没什么大事,只告诉他:「陛下近来闲暇,常去您的药庐。」

「又去找材料给太后做点心?」

战英顿了顿,平静的继续跟他陈述:「陛下说,在您的药庐里学了些药理,竟还研制出一味奇毒,让我带来给您看看。」

蔺晨觉得新奇,但又实在忍不住鄙视:「就他?还奇毒?!听我说了几句毒经看几本书就好意思说药理?他制的毒,我养的鸽子都能解!拿来我瞧瞧!」

战英一边递过一个瓶子,一边道:「陛下也说,这毒确实只有阁主您解的了,嘱咐我一定把解药带回去。」

瓶里是些粉末,略有些灰色,颇豪气的装了满满一大瓶子。蔺晨看了看,很有重点的问:「他到底糟蹋了我多少药材?!他还说什么了?」

「陛下还说了,您若解不了,也不丢人,他把制毒的方子一并交给我带来了。」说罢,又递上一个锦囊。

蔺晨接过锦囊扔到一边,下巴都要仰到天上了:「笑话!这世上有我解不了的毒?看什么方子,你等着,两个时辰后给你解药!」

阁主把粉末化到水里,喂给试药的兔子,兔子欢快的跑了,喂给鸽子,鸽子看他一眼,继续打盹。阁主捻了一些在手里,没闻出什么味道。最后抽出跟银针,戳进瓶子试了试,银针依旧闪着银光。

阁主怒了,吼:「萧景琰你敢拿一瓶子香灰耍我?!」

又仔细看看那一大罐子香灰,肉疼不已地嚎:「他烧的是我制的那盒冰檀香!!还烧了这么多!!」

战英依旧端着那张真诚淳朴的脸跟他解释:「这真的是陛下连夜研制的毒,不信您看看锦囊里的方子。哦,我看陛下似乎也染上了。」

蔺晨闻言,粗暴的扒开锦囊,嘴里还哼一句:「他能中什么毒,顶多被烟呛死!」

锦囊里是一纸素笺,寥寥几个字:「毒名一寸,先生可解?」

一寸?

是了,一寸相思一寸灰。确是奇毒。

世间药材无数,却哪里解得了相思。

阁主看着信,有点愣住,也没说什么,只静静坐着,却连影子里都透着一股温柔缱绻,全然不见方才的嬉笑怒骂。半晌,喊来小童,命他去打点快马行李。

「先生是要去哪里?」

「回京,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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