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予寒客暖,半颗狮子头。

称呼

阿诚对明楼,有许多种称呼。

有时候,是随一众下属一起,称他明长官。

有时候,是如普通随从那样,叫他明先生。

还有时候,是跟明台一样,喊他大哥。

只有极少极少的时候,阿诚会叫他,楼先生。

 

什么时候呢?

深夜里把酒看花,酒至微醺,花到半开,那人搁下酒杯,栽到他颈窝里,在他耳朵边上小声的咕哝一句:「楼先生,你比花好看多了~」

或者,有字句热情的书信从学生们的作业里掉出来,批改作业的人放下笔,两根指头夹着薄薄的信纸,似笑非笑地赞叹一句:「您真是魅力无边啊,楼先生?」

更多的时候,是在某个阳光正好的早晨,睁眼看到旁边一张大脸对着自己,眼角有细密的褶子,唇边是满足温暖的笑,还能说什么呢?

「早上好啊,楼先生~」

 

明楼书房里,一直挂着一幅画。

画的内容,不过是草木流水,小楼院落,清淡得很。

其实,左下角那颗梧桐树的枝干上,有几个及其细小的字——致我的楼先生。

 

这么隐蔽的字迹,还是没有逃过小少爷的眼睛。

当年明台无意中看见时,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样子,满脸的促狭笑意。

彼时他虽年少,却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字句里的情意怎会不懂。只是平日里总被哥哥们取笑,如今得了这么个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于是他一个上午都在阿诚身边表达好奇:「为什么叫大哥楼先生啊?是因为听着比较结实吗?」

阿诚起初不理他,但实在受不了小弟拖着长腔抑扬顿挫阴阳怪气地在他耳边模拟喊楼先生的十八种语气,索性与他实话实说了:

「大哥是兄弟们的,明长官是政客们的,明先生是外人们的,只有这楼先生,是我的。」




想我一个忙到飞起的人居然每天都能坚持更段子,这是无聊还是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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